返回 第二章  夜香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爱笔楼]http://m.ibiquzw.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最新网址:m.ibiquzw.org
    第二章 (第1/3页)

    出租车在蓝岛大厦前停住,老庆正要掏腰包,早有人将20元钱甩到司机身上。

    老庆抬头一看,正是洪强,他换了一件白绸缎的唐装,戴着一顶礼帽,鼻子架着一幅墨镜。

    司机说:“找4块钱。”

    洪强摇摇头:“不用找了。”

    老庆迅疾地把地4块钱抢在手中,说:“文明服务,不收小费。”

    洪强迅疾地把老庆拉进自己的奔弛车,然后命令司机径直开往金巴黎夜总会。

    老庆紧张地问:“就咱们两个?”

    洪强将头一扭,示意了下一后面。

    老庆回头一看,有一辆黑色帕赛特轿车紧跟在后。

    老庆说:“我是不是跟公安局的弟兄打个招呼,见势不妙就抄它个天翻地覆!**三令五申,夜总会不能有三陪服务。”

    洪强吐了一个烟圈,说:“不用,我是关云长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

    老庆寻思:“也许会败走麦城,或者丢了夫人又折兵。”

    原来那个叫白雪的三陪小姐第二天就约苦柳逛燕莎大厦,苦柳见她举止文雅,又是大学毕业便同意了。两个人逛了一会儿商厦,来到一楼喝酸奶。白雪说她有点急事用一下苦柳的手机,苦柳把手机递给她。白雪拨了号码,接通了电话。

    白雪打手机说:“回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和一个黑美人在逛燕莎……”

    苦柳听到“黑美人”三个字,不禁有几分得意。

    一会儿,白雪突然捂着小腹道:“唉呀,我月经一下子来得太多,我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苦柳怜惜地说:“好姐妹,你快去吧。”

    白雪飞快地奔往卫生间。

    苦柳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着酸奶,忽然想起给洪强挂电话,让他派人来接她去顺峰海鲜楼吃午饭,一摸挎包,才意识到手机借给白雪了,可是白雪还没有回来。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白雪还是没有回来,苦柳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决定去卫生间寻找白雪。可是当她走进卫生间,一扇门一扇门的地找过,哪里还有白雪的踪影。

    洪强对老庆讲了事情的缘由后,老庆也很气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个少女,想不到如此口蜜腹剑;真是近朱者亦,近墨者黑,人一进了这个大染缸,就不会清洁了。

    轿车在金巴黎夜总会前停住,洪强和老庆匆匆进入大厅,后面车上下来两位彪形大汉亦步亦趋。

    领班陪笑迎上来,点头哈腰地说:“洪老板又光临此地,十分荣幸,我挑个雅间。”

    洪强将手一挥,吼道:“找你们老板来!”

    领班一看来势不对,朝老庆使了一个眼色,说:“老板不在,他平时不怎么来,有话您跟我说。”

    洪强瞪了他一眼:“你做得了主吗?”

    领班道:“有话到屋里说。”

    大厅里聚集了一群陆续上班的小姐,和服务员一样都换上了红裙子,这是为了遮人耳目。

    洪强冲过去,照着那些小姐就是一顿乱踢,揣得人仰马翻,惊呼不已。

    老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大饱眼福,原来有的小姐没有穿内裤。

    几个保安冲了上来。

    洪强带来的两个保镖也挤了上来。

    领班恐怕事情闹大,急忙对保安喝道:“你们谁也不要动!几只鸡骨折算什么?洪老板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说着他用哀求的目光望着老庆。

    老庆心下自然明白,平时他在这里蹭油沾光,自然得到过不少便宜,这金巴黎夜总会,不论是看门的保安,还是打扫卫生间的杂役,没有不认识老庆的,她们都管他叫庆爷,在北京,爷的地位可高了,恐怕要高过前门楼子。

    老庆干咳了几声,挤到洪强的面前,说道:“洪总先到屋里,有事好说。”

    老庆连哄带劝,将洪强引进一间豪华包厢。领班急忙让人摆上果盘、小吃、红酒。两个保安守在门外。

    老庆小声问领班:“白雪呢?”

    领班眉开眼笑地说:“噢,找她,我派人去叫。”

    一会儿,一个妈咪回来说,白雪没有上班。

    洪强一听,呼的抄起酒瓶,啪地摔在墙上,一颗瓶渣扎破了老庆的左手。

    “好啊,这**溜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领班一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庆把缘由对他讲了。

    领班摊开双手道:“问题是她不是在我们这里骗的,是在燕莎呀。”

    “混蛋!她是不是你们这鸡窝里的?我们是在你这里认识她的!”洪强瞪圆了眼珠,仿佛要凸出来。

    领班搔搔头皮:“我估计她不会再露面了。”

    “她住哪儿?”洪强问。

    领班回答:“我帮你问问。”

    领班出去了。

    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一个卖花姑娘。

    “买花吗?”

    没有人理她。

    倚在沙发上的洪强一跃而起,朝她吼道:“滚出去!卖什么花?”

    卖花姑娘吐了一下舌头,出去了。

    一会儿,又有一个摄影的少女翩翩而入。

    “照像吗?当时即出,留下永恒的纪念。”她端着照像机环顾着洪强和老庆。

    洪强气道:“穷吆喝什么?又是一个神经病。”

    摄影的少女朗朗道:

    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时间流逝要珍惜。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它去。

    吃苦享乐要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

    “滚,驴唇不对马嘴!”洪强又一次吼道。

    摄影少女护住照像机一溜烟跑了。

    “怎么?那个领班的也溜了?”洪强坐了起来。

    恰巧,领班的进来了。

    他说:“白雪住在安外小关,她和一个叫嫣然的小姐合租了一间民房。”

    洪强道:“把那个叫嫣然的小姐找来。”

    “她正在上钟。”

    “上什么钟,快把她找来,让她带我们去。”

    嫣然引着洪强、老庆一行人来到安外小关已经是深夜2点了。这是一条杂乱不堪的街道,两边的店铺已经关门,偶尔有狗吠声。

    嫣然带他们走进一个杂院,来到东厢房,嫣然见房门没有上锁,于是推开了门。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内漆黑一团。洪强冲了进去,借着朦胧月光,看到有一双人床,床上有团白物,他扑了上去。

    “我看你逃到哪儿去!”

    灯开了,老庆看到洪强紧紧抱着一床被裹,不禁哈哈大笑。

    洪强又恼又羞,气得见东西就砸。

    嫣然说:“那都是我的东西,她的东西都拿走了。”

    老庆回到家时已经深夜三时,他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不禁觉得好笑。

    笑声惊动了邻居,邻居以敲暖器表示抗议。

    老庆不敢再笑了。他打开了床头灯,关掉了电灯。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一信息:

    希望你快乐的就像炉子上的水壶,即使屁股烧得红红的,你依然快乐的吹着口哨,幸福得昌着鼻涕泡泡。

    惦记你的牧牧牧牧是新闻记者,也是金蔷薇文化沙龙的骨干,八年前他有着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妻子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可爱的女儿正在上小学。以后妻子上了一个新型管理培训班,班上有个男同学是个青年企业家,他比较智慧,为人大度,能干而且待人诚恳,牧牧的妻子对他很有好感,一来二往,很有共同语言。牧牧不是细腻的那种男人,他平时对妻子关心很少,跟妻子**后便闷头大睡。一个雪夜,妻子从培训班下课,见漫天大雪,道路又滑,只得无奈地骑上自行车。那位青年企业家见状,急忙招呼她把自行车放置他的轿车后背厢,把她请进轿车,开车送她回家。轿车开到牧牧家门口,牧牧的妻子充满了感激之情。爱情有时就是从感激之中诞生的。二人紧紧相拥,吻如急雨,处于情感**的男女都呈现出低智商,就在牧牧家门,这辆铺满厚厚积雪的奔驰车里,二人墜入爱河,而此时的牧牧还在屋里闷头大睡。渐渐地粗心的牧牧看出端昵。妻子有时神情恍惚,心不在焉,他们的婚姻已有两年,可是最近发现妻子时有呕吐,气色不对。在牧牧的追逼下,妻子终于吐露真情。牧牧在无奈之中终于选择了离婚。离婚后,牧牧仍然不能忘怀他的前妻,他经常陷入痛苦之中。虽然后来他又遇到几个女人,但都是风云附会,如过眼烟云。两年前人与一个叫芳芳的年轻女护士有过一段交往后,芳芳有了身孕,牧牧见她比较扑实,真挚,又见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于是与她结婚。与芳芳建立家庭后,牧牧还是忘不掉前妻,尤其是在与芳芳作爱时,总是把芳芳想象成前妻,前妻固然比芳芳漂亮,有风韵,特别是那双充满忧郁的大眼睛,与众不同,透出几许凄清。后来牧牧就成为无性婚烟,已有半年多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第二天一早牧牧开着他的奥托轿车来接老庆。

    牧牧说:“反正有车,开远一点,哥俩好些天没见了,好好聊聊。”

    牧牧已有两年驾龄,小车开得飞快,竟往西开到了颐和园。

    颐和园游人不算太多,长廊上三三两两走着倚肩搭背的情侣,昆明湖上漾着一团团薄薄的烟雾,十七孔桥、玉带桥时隐时现,佛香阁矗立在绿树婆娑之中。

    老庆引牧牧来到石舫的一个餐厅,这里可以看到外面湖波荡漾的秀丽的景色。

    老庆要了几个酒菜,两个扎啤。

    两只酒杯相撞,撞出一片白色的泡沫。

    牧牧喜欢吃水果,他叫来一大碗枇杷、荔枝,枇杷黄澄澄的,荔枝白幽幽的。

    老庆问:“牧牧,你长期一个人生活,会不会感到孤独。”

    牧牧思索片刻,回答:“我有时感到孤独,因此深知那种无名的逃避感。夜间从睡梦中惊醒,就如浑身上下绑着绷带,生者的灵魂和逝者的面容也联在了一起,这个时间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是不再生存。”

    “你还是应该当有老婆。老婆是镜子,上班时她给你打一个电话,问候中充满关心,下班后都在一间屋子里见着。老婆是水龙头,不管她如何任性,她都是可爱的。水龙头一旦拧开,可就关不住了。身边这个水龙头,须你亲自去预测、维修、补救。老婆是家中的后勤部长,洗衣妇、厨娘、奴婢、贴身小工,身兼数职。老婆是营养学家,为了把丈夫喂得健壮,不但在书上找答案,还到处向人打听一些大补的偏方,想方设法做营养极桂的食物。老婆是会计师,丈夫把工资、奖金、稿费等如数上交,她为增收节支、积攒资金算计。老婆是整个家庭的策划师,清香可口的茶水,精致美味的小点心,热情周到的待客,家具的更新安排。老婆又是外交官,所有涉外事件均由她对付,有理有制有节。其实老婆也怪累的,应该好好疼她。牧牧,你也应该有一个好老婆!”

    牧牧听得津津有味,叹道:“我以前的老婆有了外遇,以后我们就分手了。”

    “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点原因,不是都是人家的毛病,我听说,有一次你老婆做了人流,下大雪的晚上从夜校骑车回家,你也没去接她,而躺在家里闷头大睡,是一个男同学开车送她回来的,难怪人家对那个第三者有情?”

    牧牧一摆手,脸上泛出红晕:“喝酒,喝酒,往事已成落花流水,莫要提了!”

    牧牧“咕嘟嘟”喝了一大杯啤酒。

    老庆生气地说:“丈夫是什么?是板凳。人世搏杀,洗尽残妆,女人进了屋,就是扑向坐惯了板凳,跷起二郎腿,沏一杯茶,向身下的板凳倾吐一天的疲惫。不要呼应,不要交流,只要他静静地听。登高远游,别忘了带你的板凳;一览众山小时,坐看山间云高起;山雨欲来风满楼时,快举起了你的板凳,用它挡一挡风,遮一遮雨。可是板凳就是板凳,它要求距离,要求宽松。通常女人不会轻易放弃怀中的板凳,因为不知道放弃之后,有没有更好的。”

    牧牧打断他的话:“我离弃了我的妻子,是因为我的脑海常常浮现她跟那个青年企业家造爱的镜头,那一举一动,一姿一势,我受不了。虽然有孩子,但我还是与她分手了。”

    老庆又说下去:“男人为了寻找自我,一生都在酋长、板凳之间徘徊,一方面向往当酋长的艳遇,妻妾环伺,一方面又希望福妻荫子,这就让女人要找一个一生属于自己的板凳很难……”

    牧牧痛苦地说:“我虽然不是板凳,但我是沙发,我非常爱我的妻子,她温柔、漂亮、有个性,我忘不了那些花前柳下的浪漫故事,也忘不了山前水后的情真意切,更忘不了那些疯狂的日日夜夜。”

    “可是你又没有尽你板凳的义务,得到了,你就不珍惜了。男人和女人组成婚烟,婚烟的归宿是平淡,平淡不等于美丽。婚烟是一种生命,生命是流动的,婚姻的死亡是一种痛苦,承受痛苦是一种态度,享受平淡也是一种态度。女人是水,男人是火,火可以煮水,水也可以灭火。”老庆一字一顿地说,慢慢看着火锅下面的火燃尽。

    牧牧叹了一口气,惆怅地说:“我情感的火已经熄灭了,生命的火也奄奄一息。”

    老庆望着远处依偎着走过的一对情侣,悠悠地说:“当女人为男人的花心而流泪时,别忘了,在人类感情中比喜新厌旧更铭心刻骨的是扎根在人们心中的恋旧情思。为生活中的甜酸苦辣都成了共同的拥有,男女恋情也和生命一起成了永久。与之相比,最浪漫的感情也成了转眼即逝的**。给板凳一点宽松吧,它会还你一个圆满。是你的,走不掉;不是你的,你也得不到……”

    牧牧神情黯淡,神伤地说:“她在跟我离婚后,也没有和那青年企业家结合,因为那个男人有贤慧的妻子和儿子,我那可怜可恨的前妻至今依然孑然一身,她已经到了‘足球’的年龄,人人踢了……”

    忽然,牧牧眼睛一亮,他离开座位,径直往外走去。

    老庆见他这副模样,也随他而去。老庆见牧牧前面匆匆走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身穿褐色皮夹克,盘着头发,风韵犹存。

    那个女人来到一个山的拐角处,正见一个中年男人焦灼地等在那里,女人见到那人,两个人忘情地拥在一起,吻如急雨。

    牧牧惊呆了,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庆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欣赏着这一对雕象般的男女。

    男人停止了接吻,两个依偎着往山上去。

    两个人消失了。

    牧牧依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老庆走到牧牧面前。

    “你认识他们?”他问。

    “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前妻啊!”牧牧凄凉地说。

    “她总算找到了归宿……”

    两个人回到餐厅时,一个伙计正焦灼地在门口张望。

    老庆摸了一下伙计的秃脑壳,笑道:“还怕我们逃账嘛,我们看西洋景去了。”

    二人坐定,老庆见牧牧有些伤感,说道:“爱情究竟是什么?科学在我们面前展示一幅人体解剖图,科学用一种零度的语言告诉我们,这是人的脑垂体,爱情就是从这个区域里发生的。爱情就是荷尔蒙。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社会学家告诉我们,他只研究婚姻,而不关注爱情。社会学家还会一板一眼地告诉你,婚姻是一种社会契约,婚姻的实质便是**对象的社会性限制和调节。”

    “实话跟你说吧,”老庆“咕嘟嘟”又喝下一大口啤酒,用手抹了一把嘴巴上的白沫。

    “爱情本来就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模糊的飘飘渺渺的充满神秘色彩的东西,有些人悦心于这种朦胧的神秘,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模糊存在。可一些人却极力想使爱情明晰化,程式化,定律化。黑格尔曾说,爱的最高原则是把自己奉献给对方,在奉献或牺牲里感觉到自己,在对方的意识里获得对自己的认识。”

    牧牧有点醉了,他用叉子叉起一片西红柿说:“爱情就是西红柿。”

    老庆又说:“忘我的投入和极度的痴迷,就像这红透了的西红柿。罗曼·罗兰说,爱情可能是恒久的,那是一份坚贞与执著;但是倒也可能是很脆弱的,那是当存有幻想,而又太不能忍受现实的缺点的时候。能维持长远的感情,其中定有很多的宽容与原谅。”

    老庆吃了一段香肠,又津津有味地说下去:“男人往往以爱情作为快餐,吃过了一抹嘴就走。而女人则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m.ibiquzw.org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